第576章 物尽所用

电影《明日边缘》，那样一日不停重复的世界，大部分都是相似的，但是在12点地球上某块巨石上，落下一只苍蝇，在第一个重复日，苍蝇是落在石头某个点上，在第二日是另一个点上，第三个重复日，第四个重复日，有多少个位面苍蝇落点就有多少种变化。

如果站在高维度上，将所有日在十二点苍蝇在石块上的点连在一起，就会发现点连成线形成字，这就是高维度上贮存信息，而这个字随着无数重复日的十二点时间开始流动，发生字体闪烁变化，变成了一道信息，变化的信息。

而我们的思维正是本位面不断变化的电信号，和量子信号组成的，不同位面重叠，才能看到的信息，也可以组成高等生命的思维。

长江中有无数水滴，这无数水滴沿着固定的河道流淌那就是一条大河，无论这条大河是在雨季水漫江大堤，还是枯水期黄沙一条线，无论水的多寡，只要沿着江河河道固定运动，那么就是这一条河。

反之，如果这一条大河一丝水脱离河道，重新开辟另一条入海的道路，无论这个河道的水再少，那么这就是新的一条河。

位面同样如此，无数超弦空间波动组成各种粒子，形成的世界便是一个位面，无数粒子都有固定的运动轨迹。

一旦一个超弦空间波动震荡让运动分开，从一个位面就彻底的分离出来两个位面。

至于粒子波动超弦波动振幅的大小，本位面所有的尺度，包括光学运动速度都是相同的，自然无法分辨，只有洞察两个位面从高维度上比较空间振幅，和震动轨迹，才能区别两个位面的差别。

主神的高维度性质也是如此，在众多相邻的位面微弱干扰粒子的轨迹，无数位面粒子轨迹重叠在一起。

同一时间，同一空间，却是在位面维度上线段变化，组成变化的信息段。

就如开头所说的苍蝇在各个位面落大石头位置不同，需要多次穿越将落点统计，拼成线读取数据一样。而程攀所要晋级的四阶，也正是这一个过程，最终变量通过扰动决定一个个位面的量子轨迹，神经元电流运动轨迹，形成一个个位面的程攀思维。

相邻位面的程攀思维是相近的，由一个最终变量扰动形成一个程攀。

但是随着最终变量扰动有限，在较远的位面，程攀的思维出现变化，由于扰动不足，逐渐战胜不了自己的懒惰，贪婪，对梦想的坚持被掩埋。

这些“程攀”让本位面的程攀非常不想承认是自己，但是身上的肉变成疮，只要疮依然长在自己身上，受自己身躯供养，那么这块烂肉就是身躯的一部分。

同样那些被最终变量扰动薄弱，而不能决定自己庞大思维的“程攀”依然是程攀。

这种感觉是严重的精神分裂，自己的意志要战胜的不是本位面量子循环形成的庞大思维，踏入四阶，要战胜的是无数位面的思维，种种惰性的思维，被程攀感觉到会干涉本位面程攀的思维。

就像之前那个手在左池塘控制水流，脚在有池塘被蛇咬，从而整个身躯时空带动原本在左池塘的双手一抖，打翻纸船一样。

程攀现在要做的确定自己的最终变量的位置，在某个位面投放最强的自己，只要一个位面的自己扰动获胜，那就是自己的胜利，其他失败都是值得的。

程攀从镇压大山中出来，刚好遇到从巫星上界赶来的端木。

端木的有巫星界的最高权限，镇压大山的法力力场循环，端木有最高权限，而程攀和众多沉淀者说的话，也根本没有隐瞒，心有疑惑，所以端木找来了。

看到程攀后，端木礼貌地问道：“最高指挥官，我能问问，这些沉淀者在你的规划中到底将要接受什么样的使命。”

端木的前世是什么，程攀知道，大约十年前，程攀到达三阶后期巅峰，自己的战力已经远超其他三阶，正面作战面对基因锁三阶，不能说能保持全胜，但是能保证不败。

面对修真三阶，只要程攀决定动手确定动手的时机，修真三阶必亡。

端木的那点事，早已是心照不宣。

程攀说道：“你应当想过现在我们看到的宇宙，绝不能支撑我们的文明长盛不衰。”

端木说道：“可是目前我看不出我们文明衰败的迹象。”

程攀：“不前进就是衰败，而前进需要靠什么？”

端木说道：“是人，但是我们的教育体系看起来非常完美，源源不断供给优秀的人才，经历征战空间无数次挫折后，意志非常强大，是最先进的力量。”

程攀说道：“那是这一代人出生在前进的时代，知道现在近乎神话的时代是从何而来，随着时间的流淌，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，会越来越认为这是理所当然，由于站在的时起点高，感受不到前进的辉煌，沉淀者会越来越多。”

端木自信地说道：“沉淀者再多，也无法撼动统治阶级。”

程攀说道：“没错，沉淀者再多也无法撼动统治，但是我们的文明得不到新血，这种统治对前进没有意义。”

端木顿时沉默，作为一位二阶后期，对跳跃计划，自当有所耳闻。

程攀想做的，端木已经想到了，先是一个人跳跃，然后是整个文明统治阶级。

到了未来，如果长时间没有大思维者诞生，文明接受不到新血，端木敢相信，像程攀这样支持整个文明拍拍屁股走人高等智慧会越来越多，那时候，统治没有意义。

程攀说道：“如果辉煌不能诞生前进，静止的辉煌没有意义。”

程攀手上符文灵气构建了一个真实的地球模型，在这个袖珍地球上有恢弘的宫殿，磅礴的长城，圣洁的雪山，更有在波涛汹涌大海上前进的木质帆船。

袖珍地球似乎散发着吸力，让端木的感觉到自己被拉入这个地球中。

端木感受着大航海时代，程攀的声音响彻这片天地。

“大航海时代，当时的欧洲依靠这个完成了全球财富的积累，为资本主义奠定了财力技术，让工业革命有在欧洲完成的物质条件。但是物质条件真的这么重要吗？地球上大海上一艘艘帆船的影子连成一道线，一条沟通东西方的航线。”

程攀指着东方说道：“最早期欧洲资本主义积累财富的源自于对东方的贸易，瓷器，茶叶，来自东方的财富，让资产阶级有了力量，但是原本就有财富的中国呢？从物质上已经具备了完成最先发动工业革命的物质条件，但是这些财富除了无限制抬高东方土地价格，并没有流向该流向的地方。不前进的辉煌，等同于刹那永恒。”

袖珍地球顿时破碎，程攀说道：“我们诞生的辉煌可以长久保持，却让文明的后来者失去了前进的动力。这是一个智慧种族前进的动力，从最初单细胞进化过程中不断发展的出来的动力，一种最终变量降临世界逐渐扰动世界，形成简单的能量循环，让生命一步步风雨无阻，天灾不毁变化成承载高等智慧的动力。

这种承载最终变量的具现化容器，便是可以称为人的种族。元灵可以创造计算思维速度极快的‘聪明’种族，但是亿万在进化中和天地作战的意志，元灵无法赋予，以至于我们可以看到九州界的大部分沉淀者都是这种后天种族。”

端木将法力记录的图像播放到某一段，干涩地说道：“四亿年是指寒武纪大爆发后，生物完整进化人类的历程，你是期望这个漫长的历程，锻炼出一个意志强大的种族。”

程攀点了点头表示承认，同时说道：“也是给这些我们认为没有前途的沉淀者一条道路，他们不适合这个时代。”

端木不屑的看了一眼镇压大山说道：“应该是不配这个时代。”

程攀摇了摇头说道：“这是修真的时代，我机缘巧合走上基因锁道路，但是这个时代真的不适合诞生基因锁。”

程攀眼中冒出精光，说道：“基因锁诞生的时代应当是战争时代。”

程攀的话语似乎散落在风中，露出幽幽的感叹，一个人体的结构图展现出来：“手指关节，大腿膝盖，胳臂肘部，身体最硬最强的地方。”

身体结构图一一闪现。“双眼，下胯，太阳穴（后面一大串血管神经节点名称）身体物质能量循环遭到打击身躯受到影响最大的节点。”

一处处脆弱节点显现，随后，是一块块肌肉的浮现。

程攀说道：“这些是蓄力的地方，而武术让自己最坚硬的地方，碰撞人体最脆弱的地方，造成最强的伤害，而这些肢体可以用工具延伸。公元纪年的武者在战斗的时候，只会让身体最强的地方和别人人体最弱的地方碰撞，绝不会发生战斗中主动用铁头功，膝盖肘部和板砖碰撞，你可以联想到什么？”

端木说道：“我想到了国家，工业制造体系相当于肌肉是蓄积力量的地方，人口聚集的大城市，资源战略地带，属于脆弱的节点，军队属于攻击的拳头，战争就是要让最强的地方打脆弱的地方，以取得战略的胜利。”

程攀说道：“没错，三阶，整个工业体系加载在身躯上随着自己思维指挥，文明国家的战斗力聚集于一体，从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是一个强大的武者。而他们现在没有体现出人为了变化而扰动世界的性质，是外部环境不适合他们，他们希望力量，只要这个愿望被激发出来，自当会走上追逐力量极致的道路。”

端木说道：“这个世界上没有专门提供后勤让战士专注战斗的地方。”

程攀说道：“等他们完成使命，他们发现会有这种适合他们的地方的。”

主神空间此时已经明白程攀的想法，从现在开始，主神空间将程攀试炼者的身份删除了，打上了维修者的符号。

主神空间终究不适合程攀，但是不妨碍程攀将其物尽所用，将主神空间捐给需要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