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4章 代价

诸神看着独自一人冲过来的端木，非常诧异。

随即龙神踏上一步。

太阳历84年的这一场战役，双方都以骄傲之心面对，神明处于自己的矜持，和防范可能的埋伏，并没有对端木采用群殴战术。

在67光秒的距离上，双方最高力量开始了第一次接触。

感受着对面静静悬浮新生神明的引力场。

龙神用量子声音发出了质问：“年轻的神明，很高兴见到你，也许我们能坐下来谈谈。”

龙神发出回应后，两分钟后，一个庞大的信息洪流发射过来。

新纪元初代，一位爱好武术的大学生李云在学校。

突然间世界的草木骤然茂盛，一切还是奇幻，然后就是雾气弥漫的世界，自己的习武协调身躯的稳定时，一阵阵热流出现在体内。然后就是鸟兽骤然强大，虫子都变得恐怖的世界，病毒横行一个个同伴倒在宛若异世新纪元时代下。

随后，就是生化危机一样的丧尸潮爆发，李云在挣扎战斗的过程中一步步强大，成为新纪元初代首位天位强者，他选择守护人类，但是在秩序崩坏，人心道德沦丧下，自己被暗算了。

龙神强大的思维快速读取这段记忆，随后，嗤笑。

对于神明来说，凡人的挣扎再常见不过了，但是随后的完整记忆让龙神凝重起来。

这是新纪元一百年后，灵体大劫的时代。

死后的李云在灵体大劫中思维逐渐壮大的过程，对认知文明来说，晋级三阶需要完成对可控原子生产线琢磨，独立完成这一过程，其大毅力展现就能支撑三阶庞大的思维对思维做出决定。

而对神明来说，在思维掠夺中能够一直确定自我就是神明，至于可控原子生产思维系统可以后天注入。

而这时对面将这个思维独立壮大到三阶的过程发过来，对于神明来说是把自己成为三阶的底细暴露出来。

记忆继续持续，随着思维逐渐壮大，李云出现了恍惚，鬼使神差的将自己当柔弱感性（当时是李云经历了太多残忍背叛的思维体是这样定义自己的过去）的过去人类思维封印起来。

随后，是双神崛起，天地万物元气锁霸气出现，彻底封印了使徒。

在黑暗中不知沉沦了多少年，随后，是两个视角。

一个是善良体，善良体优先突破天地万物元气锁，和一位名叫沈竞成的少年在一起。

这时候，龙神注意到李云记忆一角，一个火土城的势力。

果不其然，这个势力聚集了庞大的人口，在思维收割程序制造的神恩环境下，独具一格的发展。

龙神暗暗记住了这个势力，感觉到自己似乎接触到了目标文明跃变的前身。

随后的记忆流淌，庞大的场面让人心驰神往，但是龙神却只注意那个势力的发展。

知道最后，黑暗体记忆突破封印，和引动这个势力幕后存在最终一战，在无限光明中记忆片段戛然而止。

龙神看着星宇中浮现的对手，不禁地问道：“后来呢？”

端木说道：“我只能告诉你我的过去，我，现在的我将和你一战。”

龙神说道：“我还想听听你的现在，不妨我们心平气和回顾，或许我们的矛盾会消除。”

端木说道：“矛盾不可能消除，当你们对我们发射了思维冲击武器，战争已经开始，神之间的战斗可以由神说打就打说停就停，但是现在你们面对的是文明，战争不是你们说停就停的。”

一道高能可控光束随即而来，战争自此打响。

三阶之战，无论哪个位面三阶都可以说是顶级力量。

在主神空间中三阶可以进入任何一个修仙位面修仙，因为三阶可以感觉到灵气，并极度细微的量化，隐隐体会到灵气的本质——可控原子，从而兑换大量的时间，在修仙世界积累身躯上的能量循环，锻炼对法的使用。

至于可控原子的生产系统，这个没有无数凡人巨人积累的，各种对现实世界物理实验，数据积累而成的通天塔，三阶根本无法独立完成，而主神从来不会穿越有通天塔的位面。

而现在正是三阶之战，三阶在现有物理规则下最强之战。

没有千龙万象祥瑞齐发，力量等级用数字也不能描述，双方所在的是星空没有一个个星球被能量余波打穿，来做能量参照。

但是以特殊的视角来看，双方在庞大的虚空中，如同两个漏斗。

双方的引力场指引着双方所在的空间坐标，这个坐标就是漏斗地步，无数可控能量弥补引力场，顺着引力场到达双方所在的中心点。

双方原本的引力场就像漩涡，大量可控原子就像染色剂，涌向对方引力场中心，在中央汇聚。

而可控原子控制的庞大能量路过其他陨石之内的小物体，犹如清风拂大江，丝毫没有释放多余的力量对其摧毁。

所以双方就是在行星附近大战，行星也是这场能量交锋的旁观者，两个攻击者谁都不会浪费多余的能量，也就不可能有余波震碎大陆的场面。

端木附近三十万米附近无数能量汇集，形成一个能量罩子，以一微秒三百万次的速度，发动能量重点打击。

这些能量打击都是冲着端木弱点而去的，如果是均匀不变的防御，早就被以点洞面击穿。

这是能量操作的较量，一个较量战场是在自己为中心的一百万米范围内，自己防御人工智能操作的能量系统打击，而一方面是数十光秒的敌人中心，自己编写的人工智能量系统试图灭掉对手。

双方就如同两个缠绕的恒星，在太空中划过两个圈圈，不断相互盘旋靠近，看谁先毁灭谁。

这时候，沈彩蝶和陆朴卢天南等人已经光明正大的显现了。

背身双翅的圣光神，漫步走来，决定发起第二场诸神对决，似乎想要一一引出，认知文明的一个个神明。

太空中这边，沈彩蝶说道：“这个，我来上。”

沈彩蝶如同女神般的飘然而上，迎着这一界面恒星的光芒向圣光神飘然而去。

此时陆朴对后方空间通道发射了一道信息，我方疑似遭遇到敌人的主力，目标32位神明，听到请自行判断，是否来支援。

随后其他恒星界面，发来了人类三阶传达：“我方已经掌握恒星，尚未发现其他三阶，我沈竞成即将前来支援，请在11分钟内尽量延缓总决战。”

五分钟内七个界面发来安全报告，人类三阶开始像决战地点赶到。

随后，程攀的讯息传过来，前来支援的自我者尽量组成战列线，第三次挑衅由我来对付。

这个信息来源来自恒星内部一方。

不知不觉中程攀依然运动到，恒星系内侧，在神明集团后方发布了信息。

也只有程攀三阶顶峰，敢直接深入恒星系内部，不怕同阶的围攻，程攀这个境界，已经不是思维总量称雄了，而是思维变量称雄的时候。

而程攀发布完这道信息，如同打招呼一样，发射了量子信息抖动，顿时吸引了尚未加入战斗神明的目光，包括步入战场的圣光神。

但是圣光神现在需要面对的是沈彩蝶，圣光神同样是用的可控能量发动攻击邀请。

但是沈彩蝶根本没有发动华尔兹形式的星空盘旋较量，而是直接开始女武神起手式，直接近战，在可见地带发动快速战斗，从一开始就不是试探，而是一步压上，看谁在危机时刻适应变量越快。

三阶的女武神起手式，能在超光中做出简单的决定，要知道超光的时候，一切光子量子的运动在超光物质中已经不再运动，而这时候，能依然思考做出判断的就是能决定量子思维的力量，俗称决定思维系统的力量，人体中量子循环的变量。

科里亚文明的圣光神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，感觉到自己攻击轻而易举的打击到对手所在的引力场中心，但是最后，智能系统发回来的报告，是对手已经不再那个空间坐标，而是以宇宙大爆炸初期物质运动形态（物质超光形态移动。）

看到超光现象，圣光神立刻后退，并且根据敌人运动时散发的能量，确定出物质运动直线轨迹。

（注：二阶超光，是无法在运动中变轨的，只要三阶确定直线运动轨迹就能拦截，所以端木没有运用女武神起手式。）

正在以空间换时间，意图在沈彩蝶靠近的直线轨迹发动拦截攻击的时候，突然间超光的直线轨迹变轨了。

在超光的过程中变轨了，这个现象超出了圣光神的预料，一股浓浓危险感席上心头。

不知道对手是怎么能够突破超越光速，能量程序依然能够运转难题，但是自己感觉到对方变轨，对方已经在信息传递到自己这里的时候，发生了变轨，自己再次根据直线距离拦截。

对面很可能进行第二次变轨，而自己只知道对面变轨之前的由光学信息显现的直线轨迹，却不能提前判断在这条直线的那一个点上，发生变轨的决定思维的力量。

智慧发生在这个物质世界的本质，不被量子能量循环组成程序束缚的智慧。

三阶基因锁在修真科技加载下的强大战术，凭此沈彩蝶快速突进至圣光神五百公里范围内，第一次交错，强大能量削掉了圣光神的左翅膀。

随后，沈彩蝶如同电子云在原子核周围闪烁一样，以超光速在圣光神附近闪烁。

3秒钟后，基因锁玩命般的战术和极强的应变能力取得了胜利，这场神战中第一位神明陨落，距离上次神战78万年前的神战，再次有神明陨落在银河系。

前一秒还在讨论如何对付程攀在后方出现所产生的威胁，而空间上沈彩蝶以超越光速划过的能量痕迹，让主神侧目。

神超光不是可以，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，容纳庞大思维的神格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裂缝，大量的思维在崩溃中流逝，突破宇宙界限的力量太危险，神从来都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。

沈彩蝶手持科里亚文明的核心——神格，这个神格记录了该文明完整的科技体系，将其发送到后方。

随后，虚立与战场上向敌人发动了战斗邀请。

神明将高贵，凌驾以及自己庞大的思维看的太重了，所以现在放不开，而对于基因锁三阶来说，只要记住自己存在的意义，其他记忆荣耀都可以在现实世界中赚回来。

不怕失败，不怕挫折，只为洞察自我。

沈彩蝶的战斗效果同时震撼了龙神，同时也提醒了端木，尚处于华尔兹盘旋状态的端木顿时醒悟了：“既然到了这一步，没有什么放不开的。”

端木似乎放弃了最后一道枷锁，启动了光速模式。

宇宙大爆炸初期，物质初级状态，突破光速的运动状态，出现在这个位面上。

龙神立即发动了对超光速直线的拦截，从空间上可以险之又险的发现，在龙神直线打击打击轨道距离端木超光运动轨迹三公里的位置上，端木发动了第一次超光状态下的思维决定，运动轨迹开始折叠。

龙神最后没有死，它随即发动了超光远离向着星空战场逃离，当然伴随的是记录庞大思维的神格破损，需要信徒大量的思维扰动来弥补思维的完整性。

而端木发动了三次折叠后，发现无法探测目标的距离，随后停了下来。

超光下，思维崩溃是任何三阶都无法避免的，庞大的思维忘却崩溃，整个思维不连贯，是渐变性白痴。

但是不同于神明的是，基因锁三阶相信自己能重新到达三阶庞大的思维程度，不靠天赋掠夺，无视任何困难，只为我能。

现实物理世界的战争付出的代价是公平的，就看谁有意志承受这种代价，但是就是现在人类展现的这种气势镇住了所有的神明，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胜利的气势。

在所有神明思考现在局势，对于神明来说现在取得胜利就是和对面拼超光战术，以神格破损的代价来拼。舍弃数百万年收集信徒思维扰动的完整来拼搏，在超光中随时可以忘记自己一切荣耀骄傲的风险来拼搏。

对没有决心自己形成庞大思维的神明来说，这个代价太大。

当然神明认为的代价太大，就像二十一世纪大街上，男人变成光头和女人剪成光头，在不同的人心中同样的东西，心中的代价不同。

然而代价不是不能付出，而要知道现在神明也分属不同势力，神格破碎，周围的同伴会不会趁你病要你命，这也是值得思考的事情。

神明开始内部商量，然而拼死搏杀胜负往往只一刹。

大量人类自我执行者，在这个时间段完成了在库楼八恒星界的集结，战列线开始形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