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8章 睁开眼的勇气

任何工业体系都是人类决定世界的力量，而这股力量掌握者为人类，工业体系不断扩大，必然需要越来越多的控制者，以及越来越强的推动者。

湛蓝星球北极冰盖地区，如果从太空上看，过去几年冰盖如同少女皮肤一般光华，而现在变得不好看了，一个包接着一个包的隆起来，冰盖在人类到达的这几年没有变薄，按照这个抽水保持建筑外层冰结构厚实稳定的节奏，冰层将越来越厚，就如同火山爆发不停堆积岩浆一样。

瞭望文明现在是纯工业人口，冰盖上也不可能种植任何作物，这里是生命禁区，但是无需考虑粮食生产，这里是无人打扰的工业发展天堂。

此时距离程攀第一次大规模发出催促已经过去四十二天，冰原上整个瞭望文明在这次事件中进入了高度紧张期，至于催促的原因，瞭望文明高层不止一次询问这次预言般的预警到底是什么？结果看起来非常无厘头。

程攀倒是说出来了，但是知情的持剑者倒是不好说出口。

镜头切换到十几天前在冰堡垒教育基地中，一片红色的烈火色彩风格的大厅中，坐在大厅中央的程攀在严肃的气氛，用严肃的口气说道：“我交往了一位女孩。”

这句话一出，所有意图听程攀说灾难预言的持剑者思维顿时当机，当张易正考虑要不要准备一个红包时，程攀说道：“这个女孩的家族不简单。”

这句话一出，所有人以为程攀失恋的时候，程攀说道：“确切地说，这个女孩和我遇到，就是矛盾的开始，而矛盾的交锋，可能还关乎到你们核心利益。”

原本带着吃爆米花心态的看肥皂局持剑者，形态一下子从看戏的状态转变出来。

张易说道：“这个家族很强？导师你无法对付？”

程攀说道：“和你们的道路相悖，你的现在的走的道路，摆脱命运的道路，我的出手的痕迹太多。”

当别人的风花雪月不干涉到自己时，自己可以带入这种美好，但是现在持剑者猛然感到巨大的情感冲突。

按道理导师找到一个好女孩，自己应当鼓励，可是自己的前途，隐隐看到无限光明未来受到影响，自己该怎么说呢？想劝导师去追求爱，这种不为自己考虑的大无畏精神只有傻子才有。

至于劝导师斩断情丝，这是否又是太无情。且不论导师会不会听，但是这种劝说真的很无耻。

看着下面思维混乱的持剑者，程攀有些好笑，同时回忆起从摇篮位面第一次点燃心灵之光的场面。

沈彩蝶的那句掷地有声的：“不行。”还是真是独一无二。

程攀说道：“我要面对的有我来面对，但是给你们造成的影响，我愧疚但是无法给你们自己现在感觉被弥补到的弥补，我有我的敌人。”

凌雨鹤突然说道：“导师，谢谢你，虽然理智希望你留下来，但是情感上真的不希望你挥剑斩断你的姻缘。”

程攀摇了摇头说道：“两个错误，第一，我从来没有斩断，也不可能斩断。第二，我和那位女孩不是你所说的姻缘，我和她或许有可能，但是现在我看不到，我现在和她的关系和你们一样，学生关系，只不过这个学生背后的力量有些难缠。”

所有的持剑者再次转不过弯来。

过了一会儿敬哲人说道：“导师，我不知道我们在你的心中是什么的地位，但是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，需要取舍。”

这时所有人猛然朝敬哲人看去，眼神中有的是惊骇，有的是愤怒。

因为敬哲人这句话相当是一场赌博，把自己这边所有人和那个女人放在一个天平上赌博。

这场赌局谁都不敢开，但是敬哲人强行开了这个赌局，赌程攀心中的那一杆天平。

在无数人的眼光中，程攀和敬哲人遥遥对视，程攀眼神是笑意，而敬哲人的眼神中是无限冷静。

程攀说道：“你说说你的想法。”

敬哲人用余光环视了一下周围所有的眼光后将眼睛对视程攀，说道：“自从从你这里得到一切，我认为你做什么都够了，现在轮不到我们为你做决定，因为我们没资格，没有力量资格。”

程攀低下头说道：“力量资格？我的真正的敌人可不是依靠你们理解的力量可以打败的。”

随后程攀对所有持剑者说道：“我催促的原应对你们解释了，你们询问的目的达到了。”

这时候所有持剑者才想起来自己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。

这时候张易说道：“导师，我想知道你的态度，对我们的态度，至于别的外部可能系，我们知道了。”

程攀说道：“我对你们的心对心的态度不变。至于维持你们逐渐摆脱命运的力量在未来可能力不从心。”

张易点了点头：“所以你的目的是要提醒我们要加快主宰自己的命运？”

程攀点了点头。

张易同时点了点头，转过身离开说道：“各位，情况明白了，我们的速度要加快了。”

一个个人逐渐的从大厅中离开，不知不觉所有人感觉留下来无话可说，可是一个个离开。

中央大厅的那位身影在这个气氛下越发孤独，一种强大到没有朋友的孤独，高处不胜寒的孤独。

当大厅中就剩下十个人的时候，流风晓似乎从仔细思考中回过神来，走到程攀面前，对程攀说道：“导师，你的敌人是谁？宇宙中顶级超级强者？更或者是宇宙中顶级的超级势力，还有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境界是什么？凌虚，还是传说的帝王。”

程攀转头看着流风晓说道：“我的等级，我在乎的等级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是两个概念，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等级划分偏向于所控制力量大小来设定标准，我标示的等级，在一开始就是与控力量的思维强度挂钩的，而后期更是与控制思维的意志挂钩。

旁白：（这是标准的心灵流，不要以为心灵流没有力量，庞大思维印拓的科学体系通过双手实现的工业体系教你做人，道果飞扬的场面。）

至于我的敌人，你现阶段不理解，至于我失败的下场，也不是你现阶段理解的死亡，当我有一天不敢睁开眼睛看着你，看每一个人，那就是我失败的时候。”

程攀语气突然坚定，流风晓看不到的剧烈扰动在程攀的心口燃起来，心灵之光再次点燃。

但是这一刻，流风晓在心灵之光燃起的时候，隐隐感觉到此时程攀的眼神蕴含太多复杂的情绪。

然而一瞬间这些情绪被压倒，程攀的眼光极度清澈。

程攀悠悠地说道：“失败的下场，凄惨无比吧。”

镜头时空切换到现在，流风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，在一工厂休息室对于程攀所说的自己失败的下场，流风晓非常好奇。

到底是什么下场？

直觉告诉他，不是死亡，或许也不是修炼界传言的抽魂炼魄。这到底是什么？眼前的事情打断了他的遐想。

工厂中发生的事情，对瞭望文明来说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。

这里是先天位面，一个高魔位面，一个生命合理获取强大力量的位面。

拳头碎大石，一掌碎山峰，在这个世界上是合理的，对，就是合理。

只要是合理，不是受其他什么元灵神明意志局地作用的结果，就是科技侧发挥自己对自然现象态度的时候，高能生命是这个宇宙的现象，这就是整个宇宙规则最广泛作用的结果。

研究就要从最广泛的概念开始，材料发生突破了。

非纳米技术下的突破，非是摇篮位面认知文明十亿人口技术上玩原子排列才突破。

因为这个世界合理性，这个世界先天境界高吼一声：“霸王拳！”然后拳头发光，和钢铁兵器对撞胜利都是合理的自然现象。

凭什么工业体系不能通过这么明显的自然实例研究透这种原因？

叶朔瞭望文明冰原时代诞生的持剑者，瞭望文明在天阙南方大肆掠夺人口的时候，连带村庄的民众打包带走的时候把他带到了冰原。

这个瞭望文明材料科技的核心人物连同的小伙伴不少，大约31个人，但是有一个相同的经历，来自于天阙王朝教导团。

教导团南方蓄积种子修炼者，为王朝战士集团提供新血的组织。进入这个组织的少年相当于进入地球上科大少年宫的天才儿童，可惜这里不是地球。

天阙京师大家族的一个少年，乘坐天马飞船南游的时候，听说南方教导团有几个天才。

兴致起来之下，出手废掉了三十一个人，刚好叶朔就“幸运”的成为其中的一位。

谁叫叶朔当时处于南方教导团的最高修炼者呢？又恰恰在某些方面胜过那位无数灵药堆积的大家族弟子一筹呢？叶朔不能下死手，但是那位大家族的弟子倒是恼羞成怒下，放开手不小心废掉了叶朔，然后又发泄一般连续废掉三十位教导团的骨干，觉得自己打脸打回来了方才罢手。

霸气的纨绔子弟。

天阙王朝唯力量论的法则下，这个贵族大弟子拍拍屁股回京师了，还是在南方教导团军官笑脸下回去的。

这种事情也只有修炼文明中才存在，在宇宙中的科技文明中，贵族好歹也要保持气质，只有修炼文明的大家族子弟，生来就发现自己资质强获取力量的能力强，释放破坏欲望下把其他人不当人，根本不在乎力量施加给别人的感受。

这个事情和叶朔非常大的影响，然而叶朔的命运已被改变，没有烂在天阙被摆布命运凡人的集群中一辈子，然而爆发出强大的扰动力，给紫光界后来的影响堪称深远。

工厂中，一艘一百二十米长的舰艇，正在被制造。